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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群:歷史不是玩具

2013-01-28 15:56:29 作者:陽化杰 來源: 瀏覽次數(shù):0

孫立群:歷史不是玩具

“辛亥百年”少佳作 舊書換顏再上市

孫立群認為,歷史本身應(yīng)該是不冷也不會熱的,它既不會被人忘掉,也不會大紅大紫。

孫立群  

1950年4月生,南開大學歷史學院教授,天津市人。南開大學歷史系畢業(yè),歷史學博士。現(xiàn)任南開大學歷史學院中國古代史教研室副主任、中國社會史學會理事。

今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伴隨歷史熱的延續(xù),辛亥革命題材的圖書成為了出版熱潮,進入書店,各種關(guān)于辛亥革命的圖書總是在最顯眼的地方,網(wǎng)上書城中辛亥革命圖書也是熱銷的主要題材,甚至有一些尚未出版便已經(jīng)開始預(yù)訂的圖書。

然而,相對于蜂擁而出的各種圖書,真正能讓人記住的書卻并不多,更多的是各種講故事、發(fā)表新奇觀點,或者為各種人物翻案的書,雖然能引來一些好奇,但正如評論家所說,多數(shù)寫歷史的書,本身經(jīng)不起歷史的檢驗,只是一種時尚的潮流而已。

對此,南開大學歷史學教授孫立群說:“文章千古事,歷史本身更是千古事業(yè),真正傳世的,得下多大的工夫?所以,作為歷史研究者,應(yīng)該有更多的沉淀和積累,不要急于出書,也不要被市場所左右。一個題材火熱,那么多的書出現(xiàn)在市場上,有多少幾年以后還在賣的?”

歷史書不是小說

北京晨報:現(xiàn)在很多歷史題材的書,作者都喜歡講故事,人物、對話甚至心理活動都非常具體,這是歷史書應(yīng)有的特點嗎?

孫立群:我也注意到了,甚至買過一些這樣的書,一看書名,似乎是在講嚴肅的歷史,等買回來一看內(nèi)容,結(jié)果是在寫小說,自然也就沒興趣看下去了。

北京晨報:歷史和故事有矛盾嗎?

孫立群:當然沒有必然的矛盾。講故事是歷史的傳統(tǒng),沒有故事,能看進去的人有多少?而且歷史很多時候本身就是故事。所以歷史從不排斥故事。關(guān)鍵的問題是你的故事有沒有依據(jù)。好的故事一定是有所依據(jù)的,歷史上曾經(jīng)有過的,你生動地講出來,讀者接受起來會輕松得多。但如果是你自己杜撰的、編造的故事,那就有問題了,讀者想看編的故事,去看小說就行了,買歷史書的讀者都是想了解歷史,誰愿意在書里看你編故事呢。

北京晨報:其實這種不負責任的故事沒有好處。

孫立群:是的,它不僅僅是影響出版,而且也會給讀者造成誤解,有些不太了解歷史的讀者,本來想通過讀書去了解,結(jié)果看到了杜撰的故事,那就容易把小說當作歷史。

非歷史學家說歷史

北京晨報:在辛亥革命題材出版熱里,真正歷史學家寫的書并不多,反而是非歷史學家的作品很多,您怎么看?

孫立群:其實歷史不必一定要什么人才能做,或者說什么人才能做好,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歷史并不排除非專業(yè)的人去研究它,去表達自己的觀點。我也認識幾位非科班出身,但喜歡研究歷史的人,做得非常好。

北京晨報:非科班出身的研究者,研究歷史最需要注意的是什么呢?

孫立群:研究歷史,第一要有科學的方法,第二要史料扎實。應(yīng)該鼓勵非科班的人研究歷史,我個人給出的忠告是應(yīng)該多下工夫,更加嚴謹一點。歷史是一個花工夫的學科,不用急著出成果,其實也急不來。

北京晨報:就您所見,非專業(yè)的歷史研究者所寫的書里有沒有什么問題?

孫立群:我想有兩個比較值得注意的問題。第一個是對歷史學不夠了解,有的人寫一本書,發(fā)表一個觀點,覺得很新穎,但是實際上前人早有研究,這就是了解不夠造成的,最終做的是無用功。其次,應(yīng)該多角度地挖掘史料,多讀、多收集、多研究,不能只讀一本書就開始寫書。如果你的資料都來自一本書,可能就會有所偏頗,甚至陷入誤區(qū)。

為求個性顛倒黑白

北京晨報:現(xiàn)在流行翻案成風,原本好的現(xiàn)在非要批駁成壞的,而原來壞的現(xiàn)在卻非要證明為好的,好像非如此不能顯出自己的獨特來。

孫立群:確實如此,不僅僅是近代史,古代史、世界史等都有類似的問題,很多原本歷史上有定論的事件和人物,突然之間全被推翻了,重新定論,甚至得出完全相反的觀點。特別是在網(wǎng)絡(luò)上,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個很奇怪的觀點來。

北京晨報:這種翻案之風是怎么來的?

孫立群:我想,第一可能是為吸引眼球,為了獲得市場效應(yīng)。第二就是希望標新立異,做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成績來。為了市場去翻歷史的案當然是不好的。而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獨特,更要慎重。做這種文章,推翻一個原本有定論的事件和人物,這需要太多的證據(jù),需要下太大的工夫,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隨隨便便寫出來一個觀點,卻又缺乏足夠的證據(jù)支持,沒有說服力,更可能成為笑柄,不如不寫,所以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北京晨報:這種翻案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孫立群:今天翻過來,明天又翻過去,首先反復(fù)不定,讓人無所適從。更重要的是,很多歷史的定論涉及學科體系、框架本身,一旦翻案,往往也意味著要動搖甚至顛覆原本的體系,但是建立新的體系有多難我想大家應(yīng)該知道,所以,很多時候,推翻不僅僅是個案,還會帶動整個體系的變化。

歷史學家缺席市場

北京晨報:相對于非專業(yè)的研究者活躍,歷史專業(yè)的學者反倒比較沉寂,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現(xiàn)象?

孫立群:這不奇怪,做學問本身就是一個沉寂的事情,歷史學更是如此,可能數(shù)十年沉浸在書山學海里,也不一定有什么大的成果出來。人說做學問是板凳要坐十年冷,選擇歷史專業(yè),其實也早就有準備,并且也需要沉下心來。

北京晨報:一邊是“歷史熱、辛亥熱”,一邊是學者們的冷靜,這似乎形成了一個反差?

孫立群:有這種現(xiàn)象。最起碼出現(xiàn)在圖書市場中的,好多都是新銳、新面孔,有的是初涉歷史,有的是其他領(lǐng)域的,當然不排除其中確實有功力的人出現(xiàn)。但是讀史、研究歷史,畢竟是一個寂寞的過程,指望很快出成果不大現(xiàn)實,這可能也是歷史學界比較沉寂的原因吧,因為從事這個專業(yè)時間長了,自然也就習慣沉寂的狀態(tài)了。

北京晨報:對于那些接觸歷史很短就著書立說的人,您有什么建議?

孫立群:這個時代成名很快,一本并不嚴謹?shù)臅材茏屓顺擅潜贿z忘同樣很快。前兩天我去海淀看書,有的書非常便宜,一兩塊錢或兩三塊錢,一看還很新,不過就兩三年前的作品,甚至還有不少是名人的。其實,大浪淘沙,不好的東西,很快就會消失,沒有人會記住它們。

歷史更需要敬畏

北京晨報:歷史熱潮延續(xù)了很長時間,這對歷史來說是好事嗎?

孫立群:就我個人的觀點來說,歷史本身應(yīng)該是不冷也不會熱的,它既不會被人忘掉,但也不會大紅大紫。歷史學領(lǐng)域中種種大的反復(fù)、翻案其實都不太應(yīng)該,為什么?因為歷史本身是時間積淀而成,是我們的來路,是已經(jīng)走過的歷程,倘若我們對于歷史的認識總是在反復(fù)不定,那只能說明我們對于自己沒有清楚地認識和把握。更重要的是,有一些東西是普遍的,是框架性的,而且也是相對恒定的,比如對善惡的認識,對美丑的辨別,對真相的追求等。

北京晨報:我們發(fā)現(xiàn),其實有很多看起來很有道理的論證,往往是作者預(yù)設(shè)的觀點,然后再用史料去證明它?

孫立群:其實這種事情有很多,不僅僅是今天,古往今來都有,歷史為我所用,為某一個目標所服務(wù),一旦目標變化,價值觀改變,歷史也立刻變了一個模樣。總有說法,總有他們的邏輯。其實這不是對歷史的尊重,也不是做歷史應(yīng)該有的態(tài)度。而是在玩弄歷史,它對歷史本身的破壞很大。這種破壞不僅僅是價值觀上的,還有對歷史真相的破壞,歷史學是一個求真的學科,但是在許許多多的目的之下,真相被混淆了,人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哪個是假的。所以說,歷史為某種目標和價值觀服務(wù),是對歷史的一種破壞。

北京晨報:那對于歷史,我們應(yīng)該有怎樣的態(tài)度?

孫立群:以史為鑒,和歷史為特別的目的服務(wù)不同。對于歷史,我們應(yīng)該報一個敬畏、尊重、理智的態(tài)度,總拿歷史當作玩物,那么很可能也會成為歷史的玩物,成為后人的教訓。

晨報記者 周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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