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理論批評專著《典論》
2015-08-17 10:13:09 作者:佚名 來源:中華民族文化網 瀏覽次數:0 網友評論 0 條
《典論》是最早的漢族文藝理論批評專著。三國時代曹丕所著,寫于曹丕做魏太子時期,原有22篇,后大都亡佚,只存《自敘》、《論文》、《論方術》三篇。
曹丕的《典論》是一部有關政治、文化的論著,全書大概在宋代亡佚,今僅存《
《典論》是最早的漢族文藝理論批評專著。三國時代曹丕所著,寫于曹丕做魏太子時期,原有22篇,后大都亡佚,只存《自敘》、《論文》、《論方術》三篇。
曹丕的《典論》是一部有關政治、文化的論著,全書大概在宋代亡佚,今僅存《自敘》、《論文》兩篇較為完整。《典論。論文》是漢族文學批評史上較早出現的一篇文學專論,也是漢魏文學批評史上的重要文獻。它論述了文學批評的態度、作家的個性與作品的風格、文體的區分、文學的價值等頗為重要的問題。所論的“文”是廣義上的文章,也包括文學作品在內,涉及了文學批評中幾個很重要的問題,雖不免有些粗略,但在文學批評史上起了開風氣的作用。
首先值得注意的是它對文學的價值的重視:“蓋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年壽有時而盡,榮樂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無窮。”儒家古有“三不朽”之說,其一為“立言”(見《左傳》)。但這主要指政治與倫理方面的論著,與文學并無多少關系。曹丕所說“文章”,則包括詩、賦在內。其實,文學——特別是偏重抒情的文學,很難說是什么“經國之大業”,但曹丕這樣說,就把文學提高到與傳統經典相等的地位,這對文學的興盛,當然是有意義的。
根據史料記載,曹丕與父親曹操及卞太后關系不及弟弟曹植,楊修等人又不斷稱贊曹植之文采,皆不利曹丕爭嗣。因此曹丕借此書使曹操另眼相看。建安以前,文學地位并不獨立。當時,揚雄竟斥漢賦為“童子雕蟲篆刻”(《法言·吾子》,曹植也認為“辭賦小道,固未足以揄揚大義,彰示來世也。曹丕在典論呼吁作家要以古代圣賢“不以隱約而弗務,不以康樂而加思”為榜樣,努力改變那時這種“貧賤則懾于饑寒,富貴則流于逸樂”的精神狀態,培養自己具有一種脫離功名的心態。曹丕以“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稱頌詩賦,使文學趨向自覺的深刻表現。
《典論》的篇目都是以二字命題的,如《奸讒》、《內誡》、《酒誨》、《自敘》、《論文》等等。這是兩漢以來的通則,如揚雄的《問神》、王充的《對作》。曹丕在典論中對“建安七子”進行評論,指出各的長處與短處。曹丕提出作家的氣質不同會導致作品的風格有異,亦即“文氣”的概念。原文為“文以氣(指才氣,即個性)為主,氣之清濁有體(有本質根據),不可以力而致(努力勉強求得一致”。他指出有兩種錯誤態度要不得:“貴遠賤近,向聲背實”,這就是尊古卑今的觀點。他重新提出東漢桓譚的意見。“文人相輕”,是他自己的創見。曹丕從歷史發展的角度指出文人互相貶損的弊習,分析了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并且為文人之間的相處指明了正確道路。
《典論·論文》是我國文學批評史上較早的一篇專論。《典論》是曹丕做太子時候寫的一部專著。據《三國志》注引《魏書》說,曹丕寫成《典 論》后,“集諸儒于肅城門內,講論大義,侃侃無倦”。又引胡沖《吳 歷》云,曹丕“以素書所著《典論》及詩賦餉孫權,又以紙寫一通與張昭”。據《魏志》載,魏明帝太和四年二月戊子,曾“以文帝《典 論》刻石立于廟門之外”及大學,共有六碑。說明曹丕本人及其后人都很重視這部《典論》。《典論》全書大概到宋代已經亡佚,今存完篇只有一篇《自敘》和這篇《論文》。 曹丕在本文中,批評了兩漢以來輕視文學的觀點,指出了文學應享有獨立地位,提出了自己的文學主張。其中涉及到:文學 的價值問題,作家個性與作品風格問題,文體問題以及文學批評的態度問題,等等。曹丕將文學的價值,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指出是“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把文學擺到了與事功并立的地位。這是對儒家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再次立言傳統思想的補充、完善和發展,把“立言”的內容豐富了,從而突出強調了文學的“經國”作用和“不朽”意義。在作家個性問題上,曹丕提出了著名的“文以氣為主’的論斷,并且作了具體論述。“文氣”說遂由此發端,逐漸發展成中國古典文論中的一個重要范疇,對后代影響很大。對于文體問題,曹丕提出了“夫文本同而末異”的觀點,說明各種文體既有共同的原則、共通的東西,又有具體的規則、不同的要求,所以既要研究其一般的規律,也要注意其不同的特 征。曹丕抓住了“本”與“末’的關系來談文體問題,有辯證的觀 點,同時也糾正了前人只限于本而不及其末的片面認識,是很有創見的。后世之文體研究,如陸機《文賦》,摯虞《文章流別論》,李充《翰林論》,劉勰《文心雕龍》等,大略從此肇端。關于文學批評 的態度,田是立足于實際,批評了兩種錯誤的傾向,一是“貴遠賤 近,向聲背實”,二是“文人相輕,自古而然”.都具有針砭現實的作用,同時還具有相當的概括性.所以一千多年來常被人們引《典論·論文》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具有很高的地位,它對文學全面提出了嶄新的觀點,標志著文學的自覺時代的到來。其中論述到有關文學的一些基本問題,雖是提綱摯領式的,未及全面展開,但對后代的影響很大。劉勰在評論曹丕的才情時說,“樂府清越,《典論》辨要”(《文心雕龍.才略篇》),以“辨要”二字概括《典論·論文》的特點,是非常準確的。它是中國文學批評史上一座重要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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