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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尼諾獎得主楊煉:詩歌是一種思想能源

2013-01-28 14:55:18 作者:陽化杰 來源: 瀏覽次數:0 網友評論 0

諾尼諾獎得主楊煉:詩歌是一種思想能源

——對話諾尼諾獎得主、旅英詩人楊煉

楊煉

楊煉詩集《敘事詩》

■北 塔

1月10日,意大利諾尼諾國際文學獎頒給了中國詩人楊煉,這也是中國作家第二次獲得這一知名國際文學獎。2005年作家莫言曾獲這一殊榮。本屆評審委員會主席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奈保爾。昨日,楊煉在意大利領獎。

現(xiàn)居英國的楊煉是當代華語寫作的代表性詩人之一,也曾是朦朧詩的代表人物之一。1955年出生于瑞士伯爾尼,6歲時回到北京,但1988年再次出國后開始長期定居于國外。去年,楊煉在國內出版了自1988年出國后第一本單行本詩集《敘事詩》。

諾尼諾國際文學獎是意大利諾尼諾家族在1975年設立的系列文學獎中的一個,專門頒給意大利以外的作家。國際文學獎每年頒發(fā)給一位享譽國際的作家(含詩人、小說家、戲劇家),多位世界知名作家曾獲得過這一國際文學獎,過去得主包括2011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托馬斯·特朗斯特羅姆(2004年)等。

應本報之約,日前,詩人、翻譯家北塔專訪了楊煉,就詩歌的價值以及詩歌創(chuàng)作等進行了對話。

“文學”價值的核心是個性和深度

北塔:祝賀您獲得意大利諾尼諾國際文學獎。每一個獎都有它獨特的價值觀,比如諾貝爾獎要弘揚的是“理想傾向”。就您所知諾尼諾推崇的是什么理念?

楊煉:我以為,只要是嚴肅的文學獎,不會有不同的理念。它們的理念都是文學。

“文學”一詞,已先天內涵了作家對人類處境的認知,開拓文學創(chuàng)造性以呈現(xiàn)思想的能力。它價值的核心是個性和深度。諾尼諾獎顯然也以此為準,這從它歷年選擇的獲獎作家可以清楚看出。1993年的奈保爾既是精彩小說家,又是嚴厲的文化批判者,他的《印度:受傷的文明》一書,很令我感慨感動,那揭示出他既愛又疼的印度內心,正是這構成了他小說創(chuàng)作的底蘊。1999年獲獎的阿多尼斯更是如此。在一個神本主義語境里,他曾為堅持思想獨立長期忍受孤獨和漂泊,甚至面對生命的危險。他詩歌中對阿拉伯文化的愛,有外人難以想象的深刻。這些“非歐洲”的作家,要在比歐洲復雜得多的現(xiàn)實文化處境中,不僅全方位獨立,更能全方位鋒利,可不容易。這不是最高級的理想主義是什么?我覺得,諾尼諾國際文學獎不是要另立價值,而是要重申文學的根本價值。

北塔:嚴肅的大的文學獎當然如此。現(xiàn)實中存在著許多不嚴肅的或者說不那么嚴肅的文學獎。所以,我說不同的文學獎有不同的價值觀。本屆評審委員會主席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奈保爾。我曾翻譯過他的作品。你們都僑居英國,您在獲獎前跟他是否認識?他本人對您的作品有何具體評價?

楊煉:我不認識奈保爾本人。倫敦太大了,在街上遇不見熟人,還不如到文學里去相遇。我當然讀過若干他的作品,諾貝爾獎嘛,本身就是大廣告。但我猜他讀我的作品,恐怕是這次被評獎“逼”的,畢竟他是評審委員會主席。我不知道他本人怎么評價我的創(chuàng)作,但評審委員會的整體意見,當然得包括他的意見:“詩人楊煉是當代中國思想的高標之一。植根于他的千古文化,他重新闡釋它,朝向當代張力再次發(fā)明和敞開它。他的詩句觸及了關于我們存在的所有最重要提問,并提醒我們詩歌是我們唯一的母語”。“他在一種并非僅僅疏離于自己土地的漂泊中,把生存和寫作的景觀推到極致”。這就夠了。

“詩不可譯”的俗套說法只是譯者低能的托詞

北塔:您長期定居于國外,是否嘗試過用英文寫作?

楊煉:我出國時一句英文都不會,后來“侃”出一種“楊文”(Yanglish),最多只在寫文章中使用。詩歌?一秒鐘也沒想用英語寫。語言水平之外,主要是沒必要。中文里精彩的問題太多了,思想和藝術雙重深刻的中文古詩傳統(tǒng)壓力太大了,這樣過癮的事情,我們不做誰做?那何必在成千上萬的英語詩人中叨陪末座呢?

北塔:“詩歌是我們唯一的母語。”對這一說法,您是否完全認同?母語之于詩歌寫作,除了其命名意義外,還有什么功能?

楊煉:我當然完全認同。這句話把詩歌置于語言的根源處。詩歌是一種思想能源。它不僅使用現(xiàn)成的語言來陳述(例如大部分小說、戲劇),更聚焦于創(chuàng)造語言本身。一個光彩奪目的句子,不僅“打通”、更在“打開”古今中外的人生感悟。“詩不可譯”的俗套說法,只是譯者低能的托詞。其實,原作越提出嚴格的要求,越激發(fā)翻譯的對話,直至整個世界,都能被收入這個詩意對話的版圖。順便做個廣告:我的下一本書,正是將由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唯一的母語——楊煉:詩意的全球對話》。閱讀這些對話,你會發(fā)現(xiàn),無論詩人寫作的語言多么不同,詩歌的天性完全一樣:主動拒絕一切政治的、商業(yè)的、文化的或其他等等的禁錮,把唯一的激情,鎖定于極端地追問自我。這個意義上,“詩歌母語”的核心是“思想”。就像自從《離騷》中大規(guī)模使用了“流亡”(注意:既“流”且“亡”,一舉擊中兩個層次,英語的“Exile”怎么可比?),我們才不僅讀懂了、甚至讀深了從奧維德到策蘭的詩意。詩歌的邏輯,是從個人自覺命名群體的民族和文化,而非相反。

北塔:在國外這么多年有什么感受?

楊煉:她/他的精神旅程,必須基于主動拉開的內心距離,在每天、甚至每一刻拋開舊我,拓展自我的精神漂流。我出國后領悟的這個意象:“這是從岸邊眺望自己出海之處”,也深刻涵蓋了我在國內時期的生存和寫作。事實上,那給出了一種原型,能溝通古今中外一切詩歌杰作。這世界上沒有詩人的天堂。于是別推托環(huán)境,真問題是:“你”對困境怎么反應?——怎么寫?決定了“你”存在的性質。還是詩最到位。在一行詩盡頭的懸崖處,詩人必須整個再生。越看似“不可能”,重新開始的能量越大。有這點自覺,我們就懂了,一個人就是一個活的傳統(tǒng):一個中文之內不停“出海”的精神傳統(tǒng)。我從未離散于它。漂流,恰恰使我返回了它。

沒有哪個靠“國際語”寫成的大詩人

北塔:我記得在一次中坤詩會上,您提出“本地抽象”的概念。它似乎源自波德萊爾。我本人的詩歌寫作受波德萊爾影響甚深,所以對這一提法“心有戚戚焉”。能否談談波德萊爾或者象征主義對您的影響?

楊煉:“本地抽象”?我想你說的是“本地中的國際”。漫長的國際漂流之后,我很警惕“國際”這個詞的空泛。如果“國際”不是建立在不同“本地”的深度之間,就是一句空話,甚至一種騙術。沒有哪個靠“國際語”寫成的大詩人。波德萊爾的精美(注意:不只是精彩),正在于他把詩歌的可怕張力,繃緊在剖析人性深淵的現(xiàn)代感,和講究無比的經典(甚至格律!)形式之間。從我最初讀到陳敬容翻譯的《黃昏》起,就被那層疊遞進、循環(huán)往復的詠嘆鎮(zhèn)住了。這哪是詩人,分明是作曲家!要說象征(我討厭“主義”),這里的音樂秩序,創(chuàng)造出了詩歌和世界間根本的象征關系。回頭看中文詩,三千年的持續(xù)轉型,不都在這個根本象征之內?我們繼續(xù)在創(chuàng)作文本,并從文本的海拔上歸納世界。

北塔:那是,魏爾倫的信條是“音樂先于一切,絞死雄辯!”不過,波德萊爾有那種雄辯的雄氣。艾略特曾經告誡詩人要“逃避個性”,您卻一直致力于創(chuàng)建“個體詩學”,這是否是浪漫主義情結的回潮?

楊煉:又是“主義”!對不起,我壓根不認為中文詩和歐洲線性的文學“進化論”有任何關系,因此,不知道、也不在乎“回”什么潮。艾略特在張揚“逃避個性”時,還有嘩眾取寵之嫌。今天,誰能否認《荒原》、《四個四重奏》,不是太“艾略特”的?仍是艾略特自己說得清楚:不是要感性還是要理性,而是何時要感性、何時要理性。我說過,一個當代中文詩人,必須是個大思想家,因為我們面對的是一堆傳統(tǒng)、歷史、現(xiàn)實、文化、語言的碎片,甚至字的層次和詞的層次都是分裂的,除了試圖把自己變成一個良性文化雜交的案例,別無他途。沒辦法,“詩學”是詩人思想家的方向。而“個體”呢?既是自覺,也是無奈。

《玉梯》詩選將傳達當代中國文化轉型的特征

北塔:我這些年在做關于中國現(xiàn)代詩歌的英文翻譯的學術研究,您和英國詩人William N Herbert正編選一本全新的當代中文詩選。我很期待這部書。能否介紹一下有關的緣起和進展。

楊煉:我也很期待它!編輯這部詩選的初衷很簡單:當代中文詩寫了三十多年,在世界上也出了不少詩選,卻沒有任何一部能(哪怕部分地)呈現(xiàn)我們的思想深度和創(chuàng)造能量。究其病因,在于編者和譯者們第一自身沒有思想,抓不住要點。第二急功近利、喜歡走捷徑。結果,大路貨的“編選”,粗糙膚淺的“譯詩”,唯一起了敗壞當代中文詩聲譽的作用。國外讀者只能扔下它們,同時扔下和李白、杜甫相關的一廂情愿的聯(lián)想。我們這部名稱為《玉梯》的詩選,則與此相反。它的立意,在于達成中英詩人間的深度交流,在思想上和語言上,必須傳達出當代中國文化轉型的特征:觀念性和實驗性。三十多年來,我一直是中文詩寫作的“內在者”,加上另一位七零后共同編者秦曉宇,這部詩選其實在描繪一張“文革”以來的中國“思想地圖”。它堪稱“極端”之書。其“極端”性,第一在于選詩標準:中文古典的形式主義傳統(tǒng)在背后參照,世界詩歌杰作在面前衡量,入選之詩,必須在思想、美學上不被壓垮,而那些靠詩外原因走紅的一時“名作”,一概不收。第二,詩選結構也與標準吻合:不把作品在詩人名下簡單羅列,而是把不同詩體分為六部分:抒情詩、敘事詩、組詩、新古典詩、實驗詩、長詩。一位詩人有多少側面,每個側面質量如何,一目了然。什么叫“大詩人”?讀者自會判斷。第三,六種詩體的六片“風景”,每部分都由一篇秦曉宇專論此形式的文章“導游”,加上我和英國詩人William N Herbert從內、外兩個角度寫作的兩篇總序,作品和思考形成一種層層深入的互動。

最后卻最為關鍵的,是我們刻意用極端的原創(chuàng),挑戰(zhàn)極端的翻譯——不是空談詩歌的“可譯”與否,而是由原作設定美學要求,不容“不可譯”的可能!除了審視、挑選已有翻譯佳作外,我的英文譯者Brian Holton翻譯了《玉梯》中大量作品,我自己檢驗了每一行新譯作的初稿,比翻譯我自己的詩認真多了。部分原因,是為亡友盡心。張棗在這里是首次被全面介紹。顧城的絕筆作《鬼進城》從沒被翻譯過。誰知道他們的下次機會在哪?William N Herbert詩、思俱佳,由他把關,亡友們更可安心。

《玉梯》從三年多前動手,到現(xiàn)在,這部330頁、全英文的詩選終于已完成,英國著名的“血斧”出版社將于今年四月初印出。它已定于參加今年以中國為主賓國的倫敦書展。書展組織者稱之為“壓艙石”,無論就哪個方面而言,我覺得這評價并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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