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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中立:對藝術,對理想,一如既往

2013-01-27 21:27:49 作者:陽化杰 來源: 瀏覽次數:0 網友評論 0

羅中立:對藝術,對理想,一如既往

 

 

羅中立的《春蠶》曾被估價高達至少8000萬元

羅中立的《祈》獲1986年國家級優秀獎

 

如果說有一幅畫曾經深深地感動、震撼了一個國家、一個時代,那么羅中立的《父親》是當之無愧的。 1980年,在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當中,這幅高達兩米的普通農民的肖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高票當選了那屆畫展的金獎。30年過去了,當年大三的學生,已經成為了四川美術學院的院長,而他對大巴山人的那一份牽掛,那一份描繪卻從未停止。在今天的羅中立身上,我們依然能夠看到當年那位純粹而熱忱的文藝青年的影子,無論是對于藝術還是藝術教育,他都一如既往地堅持著。

一個“人”的時代開始

楊瀾:最近,大家又在中國美術館看到了您當年畫的,一整批對于大巴山人生活描述的作品,但發現唯獨缺少了《父親》這一幅,它在哪兒呢?

羅中立:在中國美術館的藏品室里。我最后一次看到它的時候,依然能想起很多學生時代的創作往事。

楊瀾:黝黑的皮膚、深刻的皺紋、樹皮似的老手、被烈日焦灼的雙眼……這幅影響了一代中國人的油畫誕生于1980年,那時候,中國社會剛剛擺脫禁錮迎來改革開放,也是頭一次讓一個普通農民的形象占據了兩米高的畫布,呈現在公眾的面前。《父親》的出現,意味著一個“神”的時代的結束,普通人終于成為了時代的主角,這幅油畫因此成為新中國美術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作品。我想知道,您在當時把一個普通農民的臉畫得這樣大,應該存在一定的爭議和風險吧?

羅中立:我自認當時非常有勇氣,當然壓力也很大。其實我畫《父親》的一個動力,就是這個尺寸的大小,我將一個畫領袖的尺寸,轉換成一個畫普通農民的,它象征著一個“神”的時代的結束,一個“人”的時代的開始,而這才是最重要的。三十年過去了,我們回頭審視中國的這樣一種人文關懷,重看這幅畫的時候,依然很感動。山里面的這些人,讓我有了一個去了解他們,用作品呈現他們,并承載自身經歷的寶貴體驗。

楊瀾:是他們承載了這個國家?

羅中立:對。

楊瀾:1968年,正在四川美術學院附中就讀的您主動去四川境內的大巴山體驗生活。一個大年三十的晚上,您看到一位老農蹲在公廁旁邊,像守寶貝一樣守著糞坑,這一忍辱負重的農民形象印入了您的腦海,也讓您產生了畫農民像的想法。而您在大巴山的房東老人也成為了畫像的模特,這位叫鄧開選的老人,當時給你留下的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

羅中立:我們去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公社的干部們念一個名字就領走一個同學。當我第一次看見老人時,他在油燈下面顯得很沉默,因為天色已晚,黑燈瞎火,我們走得高一腳淺一腳的,只聽見滿院子的狗叫,知道有很多人在周圍活動,但就是看不清楚。我一進屋就覺得很嗆人,里面彌漫著刺鼻的煙味,但是每一張臉,每一雙眼睛都非常地興奮,都齊刷刷地看著我。我在人群里面看見那老人,很安靜,包著白頭發,留著長胡子,吸一根長長的旱煙。我發現他的言行舉止受到周圍人的關注,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我據此判斷他是村里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

求知若渴,激情燃燒

楊瀾:老人在世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你畫的這幅作品?

羅中立:見過。他們把這些發表在報紙上的畫作都貼在墻上當糊墻紙。我去村里的時候,老人指著一張被煙熏得發黑的紙問我,“這是你畫的? ”

楊瀾:他當時有什么評價嗎?

羅中立:他并不知道我這幅畫其實是以他為原型,融合集中了多個人物形象的一個作品,他只知道我畫的這個老頭有點兒像他。

楊瀾:1977年,中斷10年的高考制度恢復,還在大巴山深處的您硬是趕了10多公里山路,成為縣城中最后一名報考者,并最終幸運地考入了四川美術學院。川美自由開放的風氣,讓學生們被壓抑的對于知識的渴望得到釋放。已近而立之年的您開始如饑似渴地學習,那么當年您處于一種什么樣的創作狀態,會不睡覺嗎?

羅中立:睡覺還是要睡的,但除了睡覺就是畫畫。那個時候用電都是有限制的,因為經濟還不夠發達嘛,反正我記得十點一過就熄燈,一熄燈大家就抗議聲一片。什么敲盆、打碗的應有盡有,還有忍不住爆粗口的。但大家習慣了后,也自有準備,有同學亮油燈,有同學點蠟燭,也有同學打手電……各式各樣的照明工具讓我們在熄燈后不被黑暗所困。這個時候的宿舍會在一陣喧鬧后慢慢靜下來,然后每一扇窗前都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大家一直學習到十二點、一點左右,第二天早上如果發現同寢室的同學比自己起得更早,就會緊張,進而重新調整鬧鐘,不讓自己落后于人。

楊瀾:那真是求知若渴的一個年代。

羅中立:對,大學生對知識的渴望,整個中國對外界的渴望可以說是發揮到了一種極致。那個年代的資訊不像如今的爆炸式泛濫,當年哪怕是一本書,一張畫,大家都是互相傳閱,視若珍寶,有時一本手抄本也能讓我們感受到非常大的震撼和啟迪。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學校買了一本日本出版的《世界全集》畫冊,印刷質量雖然不怎么樣,卻也被小心收藏起來,放在柜子里鎖上。全校同學倘若要看,就得跑到柜子那邊去,一本書大概花一、兩個月的時間看完,同學們邊看邊臨摹,還會做一些筆記。到了冬天,那個玻璃柜上常常會結了一層水汽,于是我們就不斷地哈氣把糊了的地方抹干凈,擠在一起看。我感覺這一段大學時光是激情燃燒的歲月。

不斷突破不斷超越

楊瀾:1980年,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的通知下發到川美。在當時,藝術市場尚未形成,屈指可數的美展成為美院學生出人頭地的唯一機會。您對同學說想畫一幅《挑糞的農民》,而且畫得要跟毛主席像一樣大,并為這樣的想法興奮不已。但是,在當時的環境下,您這一大膽的創作遭遇到了層層限制,您不得不做出妥協與改變:將老農夾在頭上的一根煙卷,換成了一支圓珠筆。是因為夾上這支筆他就顯得有文化了嗎?

羅中立:是這個意思,當時提意見的那個領導如此這般建議我。當然之后有很多批評說這支筆純屬畫蛇添足,但領導的本意也是出于愛護之心,他希望這件作品能夠通過審查,所以他認為一定要有一個標志,以顯示人物是新時代有文化的農民,而我接受了他的意見。如果大家都把這個老農看成是舊社會的人物而憶苦思甜,那就失去了我創作這幅畫的意義。正因為他是新社會的農民,這幅畫才如此地讓人震撼。

楊瀾:《父親》讓您一夜成名,也讓您獲得了出國深造的機會。1983年底,您被公派前往比利時安特衛普皇家美術學院學習。期間,您游歷了歐美13個國家,當您遠赴法國、意大利等地看到倫勃朗、米開朗基羅這些名家名作的時候,又是怎樣的感受?

羅中立:最讓我感動的,是佛羅倫薩美第奇博物館中收藏的倫勃朗的兩張畫。這兩張畫的創作時間相隔三十年,而我從中看到了藝術家三十年的慘淡經營和不倦努力。我們八十年代初出國的時候,中國美術界最強的呼聲是“今天的我不重復昨天的我,明天的我不重復今天的我”,這對于中國當時的國情而言是非常有革命性的,但是就一個個體而言,我覺得每一個藝術家都應該找到適合他自己的榜樣,倫勃朗就是我的榜樣。

楊瀾:所以您站在他的畫作前痛哭流涕?

羅中立:感觸很深。回國后很多同學問我有什么體會,我回答說其實炒冷飯也是一條出路。

楊瀾:這條“炒冷飯”的出路,對您而言便是堅持一輩子畫農民;與此同時,您在繪畫的形式上不斷尋求突破與改變。然而對于普通大眾而言,《父親》的記憶實在太過于深刻,它是不是會像陰影一樣籠罩著您的創作過程?一旦作品被賦予了強烈的社會含義和歷史含義,作者再想超越、突破它實際上就很難了。

羅中立:在我看來,《父親》它就是一段歷史,而這段歷史已經過去了。它并不意味著你的今天和明天,它只是記錄了你曾經的一個階段,特殊的歷史背景成就了《父親》,所謂時勢造英雄便是如此。其實,即使當時我不畫這幅畫,也許張立中、李立中也會創作出類似的、具有時代符號意義的作品。所以,在我看來,更重要的是今天該做什么,明天該想什么,而不是過去的事情。藝術最可貴的本質精神實際上就是在不斷地突破和超越,在不斷地創造和求新。

堅持理想努力工作

楊瀾:既然您如此地熱愛畫畫,那又為何要接川美的院長一職呢?

羅中立:當院長是我人生當中的一次誤會,一段插曲。之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在轉向行政的過程中有一番很艱難的、甚至是痛苦的掙扎。當院長后我們班的同學全部嘲笑我,何多苓問我: “羅中立,你院長都敢當吶?”張曉剛也笑我: “你當院長,像不像啊?”

楊瀾:據說葉毓山老院長找你談話的時候,你不僅坦言自己不當此任,還轉而 “規勸”起他來?

羅中立:我說我不想走這條路,葉先生您也不要當什么院長了。歷史永遠只記得作品,經不住行政體制對人的消耗。后來我轉念一想,其實自從踏入校門那天起,什么樣的老師招人喜愛,什么樣的課程最受歡迎;時間表應該怎么安排,電器、水管應該怎么擺放……這些事情我都胸中了然,因此大可不必過分糾結。

楊瀾:您上任后對川美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其中最大的動作便是投資興建起被稱為 “坦克庫”的藝術中心。每一位學生只需支付少量租金,便可在 “坦克庫”里租一間工作室進行自由創作。出自這里的年輕藝術家在藝術市場上頗受追捧, “坦克庫”也由此被稱為中國美術界的 “西南高地”。每個人都能擁有一間工作室,這在世界上任何一個藝術院校都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啊!

羅中立:學生時代我們很難找到合適的地方搞創作,葉毓山院長就把一些剩余的學生宿舍分給我們當工作室用。夏天的時候重慶有三、四十度,男同學經常赤膊上陣,當時跟我一起合住的楊騫正在談戀愛,每次他女朋友一來我們就得把衣服穿上去,還要 “訓練”自己不受情侶間親密舉動的干擾……這段經歷讓我執著于單獨的空間,哪怕只有幾個平米也好,所以我在學校資金最困難的時候,毅然決定打造一百零八套工作室。我相信,只要到了晚上有三分之一的工作室內燈還亮著,川美的希望就還是很大。

楊瀾:在30年中國當代藝術發展史中,四川美術學院涌現了一批批具有影響力的畫家,被稱為 “川美現象”。作為這一現象的第一批代表人物,您對鄉土社會的描繪、對現實的關照,使您的作品具有了更廣泛的社會意義。 30年過去了,藝術品市場逐漸繁榮,商業價值似乎取代了人文價值,成為衡量藝術品最重要的標桿。當您向學生們灌輸 “讓市場敗倒在腳下,不要敗倒在市場腳下”的時候,您的底氣足嗎?在藝術和商業之間,您又會給學生怎樣的建議?

羅中立:如今的社會環境早已和當年大不一樣,我們畢竟生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面臨的誘惑和壓力太多。然而,浮躁的風氣會讓年輕人早早地夭折在市場面前。我必須告訴學生,有了真正的藝術,才有真正的市場。好的藝術,一定有好的市場;好的市場,未必是好的藝術。我們一定得堅持自己的理想、信念,并且努力工作。(新聞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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