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蝶》150cm×150cm布面油畫2010年
《美痛·蝶No.20》局部150cm×120cm布面油畫2011年
《美痛·蝶No.21》100cm×100cm布面油畫2011年
放棄在重慶安逸的教師生活來到北京的李勁松,當起職業藝術家,2007年創作的“孤城”系列作品,以暗沉的山城景色襯托色彩豐富的建筑,描繪著藝術家兒時記憶。近期,李勁松的新作以蝴蝶進行呈現,主題改變而畫面的鮮明反差依舊存在。蝴蝶主題源自藝術家的一個夢,但在李勁松看來,夢也是記憶的一部分,是“孤城”的延續而不是新的開始。
商報:您曾在學校教了10年書,2007年成為職業藝術家并開始創作“孤城”系列作品。當時創作該系列作品有怎樣的想法?
李勁松:我在重慶時開始創作“孤城”系列作品,作品中描述的都是山城的景色。我是涪陵人,在長江邊長大,因此對長江沿岸的城市很感興趣,這也是我童年記憶的一種體現。
商報:“孤城”系列作品中,您筆下的山城是灰暗的,但山城中的建筑卻色彩豐富,而且都是用積木搭起來的,這樣的畫面設置您出于怎樣的考慮?
李勁松:我認為,藝術家在創作藝術作品時,還是要給觀眾傳達一種積極的態度。童年時,我們喜歡去江邊游泳、釣魚,江中還能看到點點帆船來來往往,雖然現在很多城市已經搬遷,但我想將記憶留下,因此“孤城”系列中的每幅作品都是站在高點俯瞰城市。而且該系列作品中有幾幅畫的正是我的家鄉涪陵,畫面中猶如站在白山坪觀景平臺俯瞰整座山城。實際上,這些視角都是我的想象,作品都是靠記憶創作出來的,一種童年的記憶。
商報:近期,您創作了一系列以蝴蝶為主題的作品,例如“穿越·蝶”、“美痛·蝶”等,從畫面上看,該系列與“孤城”系列相比是一種轉變,很多人認為您新作品中已經沒有記憶感。
李勁松:我不認為記憶感消失,從“孤城”到“美痛·蝶”系列記憶感是連續的。其實,給觀者感覺記憶感的消失是因為主題的轉換,我屬于堅持一種主題創作一段時間后,會尋找新主題的藝術家,不斷嘗試新的創作形式和內容。“孤城”系列不是終結,而是先放一放,讓自己也沉淀下來,我認為“孤城”系列作品還能繼續挖掘下去,今后還要尋找新的創作痕跡。
商報:從畫面上講,蝴蝶主題的作品與“孤城”系列差別很大,以蝴蝶為主題是怎樣確定的?
李勁松:以蝴蝶為主題創作作品的想法很偶然。2009年,創作《即將消失的城》那幅作品后,我創作了一幅名為《紀念蝶夢》的蝴蝶主題作品,實際上這源自一個夢,夢里出現很多蝴蝶。我認為蝴蝶能夠契合我內心的感受,蝴蝶很輕、很美,還很脆弱,這種脆弱非常貼近我的感受,蝴蝶主題可能成為我未來創作的“符號”。
在創作《紀念蝶夢》后,我認為可以創作幾幅蝴蝶主題的作品,此后相繼創作了“穿越·蝶”、“蝴蝶樹”等系列作品。作品顏色也從明到暗,越畫越感覺這樣的表達更能貼近我的想法,以至于一些作品中出現蝴蝶趴在人的臉上,體現出一種緊緊的收縮感。
商報:畫面中,蝴蝶貼在人的臉上,這與您內心有哪些契合點?
李勁松:實際上,這樣的作品效果才是我的真實寫照。我是一個悲觀主義者,近期畫面中蝴蝶飛舞只是給自己一些信心,傳達出一種希望。
商報:您最近的一些作品似乎開始排解這種收縮感。
李勁松:是的,此前蝴蝶主題作品中,一些作品的收縮感很強,以至于我認為已經收縮到極致,這樣的方式雖然符合我的想法和心態,但也需要尋找釋放情緒的出口。
商報:情緒的釋放讓人感覺“孤城”系列作品時的情感又回歸了。
李勁松:是的,蝴蝶主題與“孤城”系列作品之間是相關聯的,只是蝴蝶以“符號”化主題進行呈現。
商報:您作品中收縮感與情感的釋放交替呈現,這之間實際上是一種矛盾。對此您如何化解?
李勁松:藝術一定是矛盾的,沒有矛盾、糾結、起伏,就不是藝術,藝術家在矛盾中體會藝術創作的意義。當代藝術是創作載體,存在批判性,藝術家在創作中對藝術、觀念等直接提出問題。
商報:目前,蝴蝶和孤城兩個主題是否在交替進行創作?
李勁松:是的,我認為作品創作中還有很多想法可以挖掘,生活中產生的想法可以直接融入兩個主題作品的創作中。
商報:蝴蝶是否會成為今后一段時間內的創作主題?
李勁松:我會堅持一段時間該主題的創作。蝴蝶主題的創作確實存在“符號”化現象,但我只是借用蝴蝶的意象,當蝴蝶不再契合我的想法時會尋找新的創作主題。
(記者 劉洋)
李勁松
重慶美協會員。1991年畢業于四川美院油畫系;2002年畢業于中央美院壁畫系研究生課程班。2007年底開始系列作品“孤城”、“同現實無關”、“蝶”的創作,現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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