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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祖跡

2010-09-28 09:57:21 作者:潘國會 來源:三都水族自治縣 瀏覽次數:0 網友評論 0

水族祖跡探索
千年祖跡
這次下廣西的心事早在去年6月赴京參加全國少數民族作家“祖國頌”創作研討班時署名作家阿來老師說的“少數民族作家要擔當本民族的歷史重任。”和后來在魯院學習期間各位高師的教導下萌生的,從此意念如潮,忙著到處查閱資料,但史料于水族的來源及遷徙卻是只詞片語,字句之嗇寡,還有說法不一等玩人堪惑,一個40多萬人口的民族,竟然不知祖先從何為何而來!感謝毛南族作家譚自安先生,在魯院學習期間,他跟我提供了一條重要信息,說我們水族是在唐末宋初從廣西宜州環江一帶遷來的,回來后把這一說法與水族文化資深專家前輩石國義先生進行商談,先生果然明斷這說法是正確的,并闡明水族曾“夾龍江居……”是有歷史記載的,于是我就開始著手廣西之行的準備工作。
2010年8月2日我單槍匹馬頂著烈日搭上荔波班車,到荔波又正趕上中午12點40分的環江大巴。從荔波出發,我一路心潮彭湃,像一學語幼兒,坐在司機右座上見什么問什么,擔心漏掉任何一個可能性物景。路經水堯瑤慶茂蘭立化,這些都是荔波縣水族較多的鄉鎮,心里自有幾分親情感受,踏入廣西地界我雙眼更是一陣比一陣炯然,隨著車子在山里的蜿蜒穿越,腦海里緊緊的在捕捉所過的山山水水,乃至溝溝坎坎,揣摩任何一景點都有可能是當年祖先們逃難的舊跡斑痕。很明顯,這次下廣西是一次尋根之舉,考察的重點是基本摸清祖先何時為何且從哪幾路北遷貴州的,于是一路不能有半點疏忽。
下午5點過到達環江縣城,我先是不驚動任何朋友,登記好住宿就一個人在環江街上深思。水歌有那么一句:在思恩晝夜住深山,有田不能種,生意不能做……我想我此時就躺在思恩的懷里,確也感到溫馨了許多,但我思維里還是不能忘卻去追思祖先那一定是非常悲愴的情景。先是暗暗的為祖先曾住在這么一個富庶之地而感到欣悅,更多的是疑問,為何有田不能種,有生意不能做而躲藏深山老林里呢?這歌一定是唱得有因有緣的。那夜我就這樣癡癡的迷惑在祖先懷戀的故鄉里。
第二天我把我到了環江和我的想法電話告訴了譚自安,不到一小時他帶來熟悉民族工作的退休老領導,原環江縣人大常委會副主任蔣志雨先生,一聽說我是水族,是來環江了解水族的過去時,他先是高興,然后說,聽說過去水族在這地方住過,傳說有個叫方剛正的水族嫁姑娘給毛南族小伙子譚三笑,他們都住在下南一帶,說明當時水族和毛南族混居于下南這個地方。但現在沒有了,有也是在邊遠鄉鎮,如龍巖鄉、馴樂鄉等,融水縣可能還有點不多。清朝末年有個水族人叫方憲修,也是這地方的人,他在貴州榕江縣當同知,這人很有才華和膽識,在當時他都可以搞蠻歌翻譯,寫成歌本,別人是絕不敢做的。他還說好幾年前曾有九阡人到下南尋祖墳過。這些雖然是絲縷春風,但已經徐徐地吹開我心中的芽骨。我再問先生過去的“撫水州”在什么地方時,他說在明倫,和(莫瑞楊《河池千戶所的軍事地位》“唐為撫水州,今環江縣明倫一帶”)相符,那是公元900多年前唐朝設的治安機構,后來宋朝又繼續延用。說“撫水州”過后還設了三個“安化縣”,其中荔波是一個。
4號凌晨我不顧一切撲向了明倫。這樣說是因為頭天在登環江的八戒坡和愛山時,左腳小頭指走破了水泡,那是因為想看看這故鄉的全貌得的。
在奔赴明倫的路上,映入我眼中的窗外那些山巒起伏處便是祖先留下坎坷的足跡,仿佛他們剛從那走過,歷史的煙塵還在空中楊起。從羊角山進去便是牛角寨豪洞英豪村和吉祥群山,到處是天然屏障,我想為什么要在這山里設“撫水州”?毋庸費神,祖先一定是思恩住不成了才逃到這山里來,當時考慮是越是深山老林就越是安全,然而朝廷官兵還是跟蹤駐鎮,設置羈縻,以“撫”為“安”。
到明倫我走訪了很多老人,其中有個姓覃的壯族老人,年已八十有五,一把花白胡須吊在胸前,身板方直,聽力也很好,說到水族他像似熟悉,但正著眼神找遍了附近都沒有,有的是壯族布依族和瑤族。說到我是水族和我是來找水族的根時他的老眼就看向了過去,那樣子我眼睛里就有水族逃難的傳說和影子,然后不無遺憾地說,聽說過,這一帶就是“水撫州”,他平眼掃了掃對面不遠的山腳,仿佛那灰蒙蒙的去處還能隱約看到“撫水州”遺跡中頹垣敗壁,說,那是千百年以前的事了!
在明倫住了一夜,那里的一草一木一土一石,低水高山仿佛都蘊含著水族祖先的無數辛酸與成敗,從氣息里聞到,一定有什么值錢來不及帶走的行李還藏在某個洞中深處,濃濃的散發出游蕩流落的氣味。那夜,我有種故地重游的感覺,沉痛地領受一場顛沛流離的舊夢。
第二天起來,根據旅館莫老板頭晚的建議,我又向東興和龍巖方向進發。在吉祥轉車,9點過到達東興。為方便起見,一下車我就朝東興派出所找去,因為他們有戶籍記載,人和民族住址齊全。派出所小韋熱情地給我遞來一瓶水,然后告訴我東興水族很少,有也是幾戶不多,都在邊遠村組,他也沒到過,同時他建議我到龍巖鄉去看,那里的水族要多一點。從派出氣來,在車站附近我找到一位姓鄒的老人,年紀一定也是八十以上了,他手指前方說九萬山旅館鄒方雄家媳婦是水族,要有街上只有他家了。那天正遇上東興趕街(本地話),九萬山旅館樓腳全是吃飯的人,擠匝匝的我問了幾個人,都說鄒老板不在家,只有一位身圍腰布忙而不亂的中年婦女,但怎么看那主婦都不像水族婦女,在嘈雜的人聲中我以吃粉的名義和她說話,遞買粉錢時問她一句,大嫂你是水族嗎?她一聽就聽出我是外鄉人,沒少熱情地朝我搖了搖頭,并說我們這里沒有水族,我就知道我或許問錯了人了。
下午我坐車沿著中洲河(小環江的一段)上去,3點過趕到龍巖鄉。派出所小覃引我到電腦面前,高興地把所有水族民戶都調出來我看,并抄一些名單給我,如朝各村達江屯李山發、達偉屯蔣六飛石顯登等。下晚我在龍巖車站附近找到丁由山,他五十出頭,也是經多人才找到他是水族。聽說我是水族時他先盯著我看一會,然后說你是水族?我連連點頭并拿出有關證件給他看,并用水語和他對話。走了這么些天來,今天算是看到了自己的本族家人了,他高興我更高興。我們說著說著就說到吃飯時間。他是這幾天家里沒事來鄉街上找點事做的,一天掙個五六十塊也比呆在家好。說到水族祖先,他也很模糊,他們家現在住朝各村達偉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什么原因住上去的,只說很久很以前就遷到那。他還說在貴州的水族居住較集中以外,廣西這邊都比較分散,還有一些水族都慢慢的改成別的民族了。我問為什么?他說因為水族人越來越少了嘛。
根據丁的指點,6號凌晨我又趕向馴樂鄉。
在華山轉車上馴樂時,車上人都說華山成花散,話音十分清晰,這又激起我那童年學唱的古歌歌詞,“磊花散鳥安尼航”,使我聯想到水族某個祖先就出生在華山這地方。我轉著頭環顧四周,華山周圍沒有什么高山峻嶺,東西綿延坡度緩陡的山勢,中間流著大環江,華山鎮依山傍水,座西朝東,貌似九阡地區某個水族村寨。我有點喜不自禁,似乎通過自己幾天的努力終于撞上了此次出行旨意的歷史文化主弦。
下午2點過在馴樂洪水沖垮的橋頭下車,此時太陽正以40多度的高溫撲向大地,我走進馴樂鄉政府,回頭又鉆進派出所,年輕的小韋頗為我此次拙舉而感動,把派出所屬于保密一般不輕易拿出的戶口刪讓我隨意翻查。馴樂鄉水族最多的是鎮北村的肯里屯和肯床屯,我抄了一些名字過后,就匆匆的和小韋告別,回到車站找去鎮北村的小面的。
我的心愿是親自到那里的水族村寨去看,感受一下那里水族的情味,如果允許我還要和他們談上一夜。
還算順利,我趕到車站時,一輛面的正裝人說是去鎮北,我上車就走。面的車一路狂奔,開始是順板洞河(大環江一段)而上,后來就干脆上了梁梁嶺嶺,把個艮象山等繞得個暈頭轉向,抖得車上人骨酸肉痛。驅車路經下巖村等,從下午4點到5點多,司機終于說鎮北村到了。鎮北這個字眼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不遠,不是幾步路就是頂多分分鐘的車。
聽了司機說話,我興奮地向車外看去,幾分熟識感悠然的飄在眼前。哇,那山勢酷似我縣東面鄉鎮都江壩街等地貌,一片片梯田順山而上,一處處村寨掩映在半山腰的翠綠里,時至晚夕,炊煙映在晚霞中,山風拂面吹來,不由你不胸懷若谷,不啊嗬深嘆。我問司機,那些都是水族村寨?他說那些山上寨子都是苗族,水族住在山腳邊。我問司機是什么民族,他說他是水族。頓時我心中有些震動,一時全身的疲憊便一掃而光。
鎮北村的路頭停在一個半山腰的大寨子下方,還要步行一段山路才到達肯里屯或肯床屯。我把從鄉里抄來的幾個水族名單問問司機,什么潘永賀、潘勝聰、石明朗、石昌意等等,他說都認識,如果不忙把人拉回馴樂他就帶我去找他們,我說不必耽擱他了,我可以問問。
我像走在自已熟悉的路一樣朝著司機指的小山背面趕去,繞完一段山腳路,跨過一座石拱式的小橋,橋下方的水壩上幾個身穿長衣頭包青帕的水族婦女在蕩滌靛染的布條,嫻熟的一手手操作和過去母親弄的沒有兩樣,見陌生人路過,她們稍略瞟我一眼便用水話和旁邊的說,這哪家客人?我聽了笑在心里,便快步向寨子鉆去。
寨上也起了不少紅磚白瓷的洋房,我專尋覓一欄桿木樓走去。一棟三間老屋高高的立在眼前,屋頂蓋青瓦,分樓上樓下,大門深深的朝前開,寬敞的樓梯上坐著兩個小孩,他們頂多也是六七歲,玩得正在起勁,并沒有被上樓來的客人打攪。
進到屋里我問,有人嗎?哎!一位六十多歲的大爺邊應著邊從房間里出來,見我他問你找哪個?我說就找你啊大爺,他呵呵的笑笑拉著凳子來讓我坐下,然后摸出紙煙要散過來,我擺擺手甜甜的著看他笑,他一定以為我是從鄉里來的干部,找他家也一定是有什么公干來的,等他點上煙,我說,大爺你家是水族吧?他抬眼看我,好像心里在說,你問這干什么?然后他說是啊。我說我也是水族,是從貴州水族地方來,想來你們這里尋找老祖宗哪。怕他不相信,我還把身份證等其他證件給他遞過去,看后他說:“我們這凱水族不多,過去也有不少人來問過,都說水族祖先在我們這凱,聽老人說水族祖先是從宜州思恩和下南那凱來的,歷史上我們這凱也不是水族地方。”大爺姓石,不見他老伴,孩子們都外出打工,留倆孫崽給他帶,好象正愁沒人說話,我這特殊的不速之客的到來仿佛給他解除很多繁悶,那天從晚飯到上床休息前我和大爺的話題一直是由淺入深,從今到古地咬著正題,那夜在大爺家我又是一夜的顛沛流離。
第二天凌晨我要離開的時候,大爺說:“以后你要來在立化下車走小路來也得,很近的,一問就知道。”我說好好好。其實我早知道荔波的立化和廣西的馴樂只有幾步之遙,只是不敢擔保自己的腳桿勁能否吃得消,不如跟著車輪子跑好。
看來下南是這次行動中不可省略的重點,可以說是順著水族祖先文明的經絡找到了一個關鍵性血位。
7號上午8點過在洛陽轉車直奔下南鄉。在都川往右看,遠遠的一帶神態鮮明的群山摭住了南天,其中一座鶴立雞群抱個小孩似慈母般高山和你遙相默望,猶如進入廣西地界遇到的第一位歡迎你的老人,它是圣母山,是八音山群和龍頭山群的長者,它具有一年四季陰晴雨霧的不同表情。川山、下南、木倫都懷抱于其中。
因昨夜都川一帶有一場狂風暴雨,一些路段被洪水沖毀,路邊許多大樹攔腰折斷,在排除障礙中耽擱了不少時間,10點過才趕到下南。
下南鄉所在地雖然是令人眼花繚亂的現代文明城鎮,周圍村寨也是洋房高筑,但人的言行舉止,生活習俗仍湮沒不了古過的精神文明。通過和鄉黨委副書記人大主席譚志能同志的攀談,從語言和習俗上看,下南的毛南族和貴州的水族有著太多驚人的相同之處,毛南族的分龍節和水族的卯節極為相似,都是插秧過后祈求風調雨順,五谷豐盈之意,“肥套”節和“敬霞”節也都是祭敬天地神仙,祈禱平安興旺幸福吉祥;除生活常用語上鳴鐘擊磬表明相當多的相同相近之外,不常用語和生活習俗中也在輕奏著兩個民族的千年融合,如我在鄉文化活動中心博物館看到的花竹帽(頂卡花),手工細致,如三都廷牌恒豐一帶水族婦女走客常戴的斗蓬一模一樣,名稱和水話的發音也完全相同,我指一雙老式繡花鞋說聲“咋”,他們也跟著說“咋”,墊肩水話是“果江”,毛南話是“果堅”,掛在壁上的對襟鑲邊衣服我說是“鼓”,他們說“骨”,有“骨勒班”“骨勒別”之分,柴刀都叫“滅a”, 銅鼓是他們的顯貴和吉祥物,毛南族的婚俗、村落、建筑、喪禮、生活禁忌及添糧補壽等等習俗都和水族相同或相似。那天正碰上下南也在趕街,雖然是酷熱的夏天,驕陽當頂,但偶爾還看到一些上了年紀的婦女身穿少數民族服裝,從背面看去有一些也是水族婦女的影子。如此這些,無不叫人由衷的激動,從歷史和時間上來看待兩地,下南的毛南族和貴州的水族有如此之多的相同和相似,這些絕不會是什么偶爾或巧合,而是證實一種人類群體文化的創造使用和傳承,是幾千年前蠻僚人的特性,這是歷史的記憶。
這就應和著環江境內無人不曉的過去水族和毛南族是親家,有九阡等無數水族人到下南尋找祖墳的說法,于是我耳畔再次回響起童年聽到“得難”二字,毛南族說“阿難”(《毛南族概況》)那是歷史《嶺外代答》給他們留下的地名,而水族人民呼“得難”,那是背井離鄉游子對故鄉的無比思念。
8號早晨太陽出來的時候,我爬到上里屯站在那半山腰高高往下看,不唯下南鄉域全收眼底,整個環江境內盡展心中,感慨萬千,這片美麗的毛南山鄉,這方渾厚的熱土,還有那日夜涓涓不息的源于云貴高原的紅水河、龍江、大小環江、天河、融江以及貝江河等流域仿佛都在低低地敘說和默默的記錄著水族祖先千年滄桑的故事!

關鍵詞: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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